正好眼看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她也准备回房睡觉。刚起身,祁母就过来扶住了她。

祁母知道顾青青晚上喝了挺多,怕她在回去的路上摔跤,便准备送她回去。

顾青青神志还算清明,自是拒绝,然而祁母实在坚持,她想着也就这几步路,干脆由她了。

两人从厅堂出来,被迎面的寒风一吹,周身的酒气立时散去不少。

祁母将顾青青送至房中,转头又要去灶房打热水,好让她能洗把脸再歇下。

祁母这般细心周到,顾青青阻拦不及,只能在屋内等她回来。

也不知道为何,屋里今天暖烘烘的,熏得她整个人反应都要慢上一拍。

顾青青摇摇头,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口灌下,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清醒过来。

也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屋里的热气是从里间传来的。

顾青青蹙眉,移步里间,这才瞅见房间的正中放了两个炭盆。

是谁这么贴心,知道她要回来,还提前给她把屋子暖好了?

顾青青有些纳闷,还未想明白,目光转而又落在床上那团明显的鼓包上。

被子里藏了人!

顾青青神色一凛,眼底再无半分醉意,反手就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匕首,悄悄摸了过去。

到了床边,顾青青握紧手中匕首,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掀开。

棉被之下,祁望的脸完整露了出来。

他浑然不知有利刃正在向他急速逼近,毫无警惕性地还在继续呼呼大睡。

顾青青立刻收刀,心中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