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望思绪纷杂,心里乱成一团麻,看着紧闭的房门,就是下不去手。

顾青青从养猪场回来,本打算睡觉,结果身上一股子味,便干脆去后院的浴房冲了个澡,还顺便把头发也给洗了。

结果一从浴房里出来,就看到祈望正端着个碗,在她的门口转来转去。

“你晃悠啥呀?做法呢?”顾青青边走边问,还不忘拿干巾擦头发。

祁望听到顾青青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便明白她刚刚是去洗漱了,也难怪他在门外站了许久,却迟迟没听到她房里传来动静。

祈望硬着头皮转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将他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来,可当看到顾青青时,他就像是被谁给掐住了脖子,那一口气迟迟吐不出来。

皎皎月光下,顾青青只着一身素白的宽袍,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因正忙着擦头发,微微歪着头。

或许是因为她的动作,亦或是因为其他,她以往疏冷的气质,也平白生出了几分暖意。

这和祈望平日所仰望的顾青青大相径庭,以前的顾青青,一言一行中,脸上皆似凝了层霜,只让人敬她怕她,不敢亲近她。

可今日,却十分不一样,透着烟火气。

顾青青见祁望跟个呆鹅一般傻站着,眉头微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你梦游呢?还是读书给脑子给读傻了?”

祁望回过神来,只感觉到自己的脸热得都快要冒蒸汽了,还差点把手里的面给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