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木料厂被包围起来,季长青从破旧的囚房被找出来时,苍老的男人浑身都是血,脸被马蜂蛰成馒头,耳朵被割掉了一只,手指头掉了四个,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救护车将他接走,影这时过来,他看了眼冥和恪,小声问祈肆:“队长,他们怎么处置?”

祈肆淡声:“带回去。”

一个小时后,越国看守所,换回自己脸的盛问音和祈肆,淡漠地站在坐在桌子上的盛星焰面前。

盛星焰正在低头玩橡皮擦,倏然间,头顶上罩下来一片阴影。

他懵懵地抬起头,看到是鼻青脸肿的妈妈,和满脸铁青的爸爸,他惊了一下,然后咧开小嘴,开心地伸手抓他们:“呀呀。”

“呀你个头!”盛问音暴躁的骂。

盛星焰看妈妈好像不高兴,他有些害怕,爬起来往爸爸那边挪,小身子紧挨着爸爸的胳膊,仰头望着爸爸,那表情仿佛在问——你老婆又发什么疯?

盛问音看得太阳穴的筋,一突一突地疼。

祈肆可能是被盛问音气多了,抗压能力日益见长,他叹了口气,那股火到底还是落了下来,他将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道:“跟妈妈道歉。”

盛问音把头扭开,两手叉腰:“哼!”

祈肆低声:“说对不起。”

盛星焰没学过对不起,他抱住爸爸的脖子,要爸爸给他撑腰。

祈肆不让他这么糊弄过去,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家庭关系,眼看着就要尸骨无存了,逃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对不起,焰焰,跟妈妈说,妈妈,对不起。”

“妈妈……”盛星焰闷闷地开口,小手想去抓妈妈,但因为妈妈是用屁股对着他的,所以他只抓到了妈妈的后脑勺,他一拽,拽住妈妈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