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一顿,灰色的眸子微眯。

恪盘腿坐起来,他继续吃着薯片,嚼吧嚼吧:“你以为,没有人操作,他会这么巧,偏偏被送到那家医院?又会那么刚好,林淮江一年多没关注过他,偏偏在那天,他刮了胡子,被林淮江认出来了?”

冥眉头一皱:“你安排的?”

一袋薯片吃完了,恪抽了张纸巾擦擦手,长长的睫毛投下来一片阴影,令他整片眼睑,看起来晦涩幽沉。

哪怕是相识到今天,与眼前的人几乎青梅竹马,冥也不得不说,简问恪的心里,有一片区域,是连他也触及不到的。

他从来不傻,装傻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冥问。

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后,恪将纸团随意一丢,准确的丢进墙角的垃圾桶,他耸肩:“不想干什么啊,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别插手我的事,也别想教我做事。”

冥一顿,身体往后靠了靠:“十八亿五千四百八十九万零七千六百三十三块九毛二。”

恪:“……”

小垃圾扭头,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吧掏吧,很快,他挪下床,走到灰眸男人面前,蹲下身,两手颤颤巍巍的伸出,露出掌心几个钢镚:“先,先还九毛二可以吗?我亲爱的宝贝徒弟,伟大的狗蛋儿大人。”

冥:“………………”

垂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冥沉着脸起身,寒声道:“他很快会被接回华国。”

恪没有作声。

冥离开了,直到通过墙上的某个监控屏幕,确定狗蛋儿走出了酒吧,恪才坐回床上,拿着遥控器,按开了最角落里,那个之前一直关着的监视屏。

屏幕里,是《管芙》剧组的拍摄厂棚,眼看着画面中,祈肆一场戏下来,盛问音主动把自己的暖手袋借给他,小垃圾一脸震惊:“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