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刘楚溪看着仍然倔强的刘夫人,低声的哀求着。

“爹爹多年在边境,维持的不仅仅是姑姑的生活,也维持着咱们刘家的生活,母亲万不能因此,把罪责全部怪在姑姑身上。”

“况且,这么多年已经过去,爹爹仍是边境主帅,这就表示当年虎符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爹爹,您何苦揪着此事不放啊!”

刘夫人面苦心也苦,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若不是刘云初,咱们娘三个也不用被皇上留在京中多年,不能与你父亲团聚。”

“况且,你当那边境是个好地方?那不过是长乐公主去了以后,打了胜仗,日子才好了,原来在那边境,可是每日都有受伤、身死的危险。”

“你爹爹不怪他们,我怪……”

刘楚溪疑惑的问道:“难道当年皇上就能安心的,任由咱们一家几口,全部去那边境吗?”

“自古功高震主,何况是一方边境的主帅。”

“想必皇上也是不愿意让咱们去的,放在任何一个将军身上,都是如此。”

“母亲,您看那雷夫人也没有跟雷将军一起去战场。难道他们家也出了一个那样的姑姑吗?”

刘夫人一愣,看向刘楚溪,“难道你的心,也要向着那刘云初。”

刘楚溪苦笑一声,“母亲,我并非要向着姑姑,可是您要因为赌气,就搭上哥哥的性命吗?”

“女儿也不想管,可哥哥成亲已多年,因为体弱,一直没有子嗣,并且时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下去。”

“您若为了陈年往事,让刘家从此断后,让哥哥没有后人,于心何忍呢……”

“到底是哥哥的性命重要,还是您那多年的不平重要?”

“女儿心疼母亲耿耿于怀,放不下往事。”

“心疼父亲多年得不到母亲的关怀。”

“心疼哥哥体弱多病,没有子嗣。”

“心疼嫂嫂任劳任怨,却换不回一个健康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