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伤痛,别人怎么可能体会得了?这可是她从小到大一向重视的儿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可现在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早知道儿子出来读大学会丧命,她宁愿儿子是一个普通人,安安分分的在村里面种着地,养些家禽。
“我的儿,你怎么死的这么早?该死的是我,我都已经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早已经活够了,老天爷怎么这么的不长眼?硬要夺走你。”
“婶子,越泽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好好的,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已经好不起来了。
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没见过?早些年吃过观音土,啃过树皮。老了老了还眼睁睁的看着最有出息的儿子被人害死,活的这么窝囊,还不如就这么走了。
“婶子知道,婶子不会想不开的。”
罪魁祸首都活的好好的,她怎么敢死?
可怜他的儿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人也瘦成了一个皮包骨,生前指不定受了多大的罪,不给自己的儿子出口气,她死也不甘心。
白布裹着尸体放进一个布口袋,三个人轮流扛,丁芳在后面跟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招待所看见这个情况不肯他们入住,只好继续扛着,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火车站。火车站的大厅里有很多空的木椅,在上面躺着,将就对付了一夜。
一大清早,窗口开始卖票,王建国买了四张票,六点半,最早的时间,半个小时后出发。
拿着买好的票,王建国回到了昨晚休息的地方,一汇合,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婶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