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宏青头疼。

得,看来他今晚不止要陪喝,还得陪聊了。

回到纪宏青住处,他从酒柜里找出一瓶麦卡伦威士忌,豪气地说:“这还是老爷子在我大学毕业进公司那年送的,本来打算等我娶媳妇再拿出来喝,反正我也不打算结婚,今天就开了!”

琥铂色液体缓缓倒入玻璃杯中,纪宏青把其中一杯推给蒋南城,倾斜自己的杯子和他的碰了一下。

蒋南城拿起酒杯浅浅闻了一下,没有立刻喝,反问:“为什么不结婚?”

纪宏青心道我哪敢,因为你就是前车之鉴啊。

但他没敢说,而是感叹着发出灵魂的拷问:“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一辈子绑在一个人身上,你不闷吗?”

蒋南城撩起眼皮看他,闷了一口酒。

纪宏青继续旁敲侧击:“城哥,你错也认了,婚也求了,该做的事都做了,但林默并不领情。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感情这种事上赶着不是买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必呢。”

蒋南城斜睨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懂。”

“哟。”纪宏青乐了,“你懂?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跟踪狂似的天天打听林默的下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了林默我看你都能跟顾明昭当街打起来,迟早有一天你得上头条。”

蒋南城不以为意,瞥见左边胳膊上那个未消退的牙印时,甚至勾起唇角,表情仿佛在看一枚功勋章。

纪宏青觉得要疯。

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谈恋爱可以,谈感情万万不能,蒋南城就是活生生的反面典型。

他忍不住问:“你条件摆在这儿,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跟林默死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