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城扼住了谢嵩的喉咙,一字一句,语气冷得要杀人:“林默呢?”

谢嵩脸涨得通红,还一个劲狡辩:“他、他已经走了,就是忘了带包。我什么都没做,你别诬陷我。”

“行。”蒋南城见他不肯承认,一手提起红酒瓶,另一只手捏住谢嵩的下巴,将里面剩下的大半瓶酒尽数灌进了他的嘴里。

谢嵩被迫仰头,大量液体突然涌入喉咙,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不能……喝了,再喝会死人咳……咳……”谢嵩哭喊着求饶。他在酒里下了份量十足的催-/q药,谁知道全被自己喝下去,“林默在、在卫生间……”

卫生间在包间凹进去的角落,有些隐蔽,因此蒋南城进来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快步走过去,拧了两下把手,边砸门边喊:“林默,你是不是在里面?是我,我是蒋南城。你开门,林默!”

敲了半天没人应,只能叫服务员拿钥匙来。门一开,蒋南城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林默。

他的心脏瞬间绞紧,走过去把林默抱进怀里。林默浑身烫得厉害,整个人抖个不停,白色衬衫也几乎湿透,贴在身上近乎透明。

蒋南城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林默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低吼:“滚开,别碰我!”

“是我,别怕。”蒋南城心疼不已,箍住他的胳膊,“不怕了不怕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闻言,林默抬起头,蒙上水光的眼睛如慢动作般眨了眨,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忍耐药性而被咬出血痕的嘴唇张合着,突然扑进了面前人的怀里,小声呜咽道:“明昭哥,你终于来了。”

蒋南城难以形容自己在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

林默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但他的心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