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做的这样细致周全,如果自己是父亲,自己也会喜欢四哥。顾岸心中不由得想着。

顾轩不知道顾岸心中对他越发钦佩,还对他起了向学之心。不然他一定的说——大可不必!

因为顾岸他子凭母贵,有他姨娘吹着枕头风,所以只要做好他自己就可以了,立心向学闯出一番名堂比什么都重要。自己是没有任何人帮衬,还要被主母打压,不得不抱紧顾黎昭这根救命稻草,处处讨好。

到了工部官衙后,顾轩熟门熟路的去到顾黎昭的公房,处理一系列杂务、正务。

郑斯廉与他闲谈。

顾轩将顾黎昭桌案上的一封散开的文书整理好,一边和郑斯廉说话,一边草草略了文书几眼。

“四公子,福旺楼里出了个新菜式叫……”

郑斯廉话还未说完,顾轩抬起手来,郑斯廉顿时住嘴。

顾轩目光严肃的把文书看了一遍,然后问郑斯廉:“北方有什么动静吗?”

郑斯廉纳闷,晃着脑袋:“怎、怎么了?北方能有什么动静啊?北方就算有动静,我们京都也没听到消息啊。”

顾轩扬了扬文书,说道:“这是大云山渡口接应北方下来的大理石的官员传回来的信件,说大理石一吨往上涨了五两银。”

郑斯廉跟纳闷了,大云山在京都更南方,渡口接应大理石涨了价,能跟北方有什么关系?

“四公子,是不是你想多了?货物涨跌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北方能出什么事儿?”

“一吨涨五两银子,太过了。哪怕路上翻了船,损耗太大,供货商想提高些价钱也不是这个数。肯定是北方出了什么事情,石料的开采或者运输出了问题,市场会出现大幅度的紧缺,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郑斯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