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的时候他是被资本裹挟的一员,命运开了个玩笑,他穿了个书, 现在的他没被资本裹挟了,却被权势压迫。

顾轩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稳的说道:“多谢夫人替小的着想, 小的一定夜夜勤勉, 不敢懈怠, 以求早日赎清罪孽。”

赵闻佳的目的达到了,她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既如此,你便去罢。”

顾轩再叩头,方才辞出门去。

定北伯府家修供的佛堂在听澜院隔壁的竹湘苑内,顾轩挑拣着人少的路走,往佛堂去。

走了半个小时方才到了佛堂,佛堂树木葱茏,一棵硕大的菩提树树冠浓密,上面挂着祈愿红带,风一吹飘飘扬扬。

这里除了一些洒扫的奴仆外,到处显得安安静静,间或有几声鸟叫声传来,愈发幽深冷寂。

天边的云霞彻底褪了颜色,好像有些透明的月亮挂在了天上。

顾轩往佛堂内部走去,一室的檀香味像个无形的触手怪物冲上来,疯狂从他的鼻孔里钻进去。

一座佛祖金身供奉在里面,香案上点着莲花灯。

地面上是几个依次列开的蒲团。

他在空旷的有些清冷的大堂里站着,站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仆人听到上面传下来的吩咐,给顾轩搬了一张矮腿茶几进来。

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比顾轩腿都要厚的经书。

茶几被放在了蒲团前面。

顾轩面上没有变化。

手指指甲掐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