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伯看都没看这些下人一眼,和一名身穿华贵蓝衣绸缎的公子,往右边花园鹅卵石小路上漫步过去。

顾轩看那蓝衣绸缎上面的纹路都不是刺绣上去的,而是织花锦缎。行走之间环佩叮当,当真是富贵逼人。

定北伯对蓝衣绸缎公子说道:“旭儿,近些日子听先生提起,说你的课业大有进步,今年可下场一试了。”

顾旭谦恭的对他父亲说道:“上回名落孙山,让父亲失望了。今夕秋考,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一定拿个上等的名次,为我定北伯府争光。”

定北伯看着顾旭欣慰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拍了拍顾旭的肩膀,道:“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要是能考上,便是为定北伯府锦上添花,给你的那些弟弟们,带个好头。若是考不上也无妨,咱们定北伯府的公子难道还缺官做?有学问乃是次等,能办好差做好事,才是一等。不要本末倒置。”

顾旭笑着对定北伯应是,谨听父亲教诲。

这个时候定北伯却突然提起另一个话题,问道:“我听闻你在资助松文巷的一些穷秀才读书?”

顾旭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亲,儿子觉得松文巷里的那些秀才郎们不乏有才学之人,若是因为钱财上的原因而不能考中,未免可惜。”

定北伯教子道:“你素来仁心,只是交友资助这种事情,你要明心明德不可大意,恐遭小人糊弄。”

顾旭点头:“儿子知晓了,必然不敢轻率行事。”

定北伯和他的嫡长公子顾旭从顾轩他们面前走过去之后,顾轩他们才站了起来,往相反的方向去。把工具收拾好放到库房里,他们也该去吃早饭了。

顾轩拎着桶子,拿着抹布,转头看了一眼定北伯和顾旭的背影,当真是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好景象。

顾轩心中唏嘘。

这位顾旭是夫人生的嫡长公子;

是上报朝廷的定北伯府的爵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