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的像是泼了一勺盐的泥鳅。

那些壮仆险些抓不住他!

这个时候喝了两口茶,面上冷飕飕的伯爵夫人赵闻佳抬了抬手,这些壮仆顿时就停了下来,把王平摁在地上。

赵闻佳看着嚎啕大哭涕泪四流的王平,眼眸里有恶心,她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动都不动的顾轩,眼眸漾起浓重的厌恶。

她开口问道:“你说是顾轩让你去拿银子的?”

王平嚎哭着点头不已:“是是是!是顾轩让奴才去拿的啊。奴才冤枉,奴才要早知道那银子是蔡祖根的,奴才根本不会去拿。夫人明鉴呐夫人!”

赵闻佳眼皮子微微垂了垂,然后抬眼看向地上的顾轩,开口问道:“顾轩,你是否明知那银子是蔡祖根的,却诓骗王平说是你的银子,让王平去拿?”

顾轩跪伏着,额头也叩在雪里。他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他直觉,这个伯爵夫人赵闻佳,似乎是受够了府里头有「顾轩」这么一个晦气贱种,是发了狠心要对他下狠手了。

不然整个事件中,其实他也没有太大的过错,赵闻佳不至于也让人把自己锁拿了过来。

顾轩脑子思虑了一圈,然后跪立起来,平静的看了一眼赵闻佳,然后又磕头说道:“回夫人的话,奴才因失职受罚,关在萍苔院思过,王平断粮奴才三日后,于昨日里给奴才送粥过来,明为送粥,实则想知道奴才咽气没有。”

“奴才若是咽气,他好领上一份丧葬银子,花十五文钱给奴才裹床竹席下葬,若有剩余银两,他便能自行贪污。”

“他见奴才还未咽气,便打算送奴才一程,免得耽误他捞银子。”

“奴才生死之间走投无路,只得出此下策,蒙骗他一回。”

“只是奴才领罚之前,还想请夫人兰心明鉴,奴才知道自己晦气乌糟,生来便有辱伯府门楣,经此一事,更是悔愧难当。夫人赏罚,奴才割舌断肢,不敢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