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伯府的伯爵夫人赵闻佳正在用牛奶花瓣浸泡双手,伺候她的丫鬟正在给她用篦子篦一篦头皮,十分享受的同时昏昏欲睡。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陪嫁丫鬟,如今的管事婆子赵娘子急匆匆的进来,跟赵闻佳禀告了这件事。

赵闻佳猛地站了起来,铜盆猛地就掀翻在了地上。

可是这已经无关紧要,她连连催促:“快!快叫马夫架了车去御医府上,请了御医来!快、快去。”

赵娘子忙就应了,掀帘子跑出去找她相公周管家,让他往青布后胡同里刘家走一遭。

赵闻佳已经急急忙忙披了衣服,大风大雪的也顾不上许多,往听澜院赶去。

边走边问身边的丫鬟:“伯爷了?伯爷那里通知了没有?”

丫鬟心惊胆战的回赵闻佳:“夫、夫人,伯爷去了花楼,今晚压根没回来。”

赵闻佳气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压下心里的燥怒。

听澜院乱糟糟一团,布局简单却样样豪奢贵重的卧房里,贴身的丫鬟正在用绢帕捂着宋晨的额头。

赵闻佳一进来,屋子里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她一看宋晨烧得脸蛋通红,又看到额角那殷红的染在绸帕上的血。

心脏骇骇坠了好几下。

面色白了又白,蓦然发作:“今晚谁当得差?谁值得夜?”

一个年不过十岁的小姑娘,瘦弱弱的,已经惶恐到不行,瑟缩着眼泪巴巴直掉。

赵闻佳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抖落的最慌张的就是晚上值夜的。当下一巴掌甩了过去,直把人打的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