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默默在身后注视着吴均的动作,然后挥手散了自己后面的大帮人,径直上前半步与吴均并肩而站,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引策,在我手里。”

只这么一句话,传入正松开弓弦的吴均耳里,竟使他直接将箭一掉,乍然打破了之前一直中靶心的单一成绩和动作。

他浅浅应下一声,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轻一抬脚背捡起了地上那支箭,有些好笑地反问:“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

陈庆轻笑一声,即刻便从吴均刚才异样的表现中看出了引策对于他的特殊。

于是,他将手背在身后,装作纠结:“引策他——不本就是个花魁嘛,还是个出生怡春院的第一朵雄花,所以就想摘来看看咯。”

微顿,安静用余光视线观察吴均变化的陈庆继续道:“作为前辈的吴兄,可品尝过这朵带刺玫瑰的鲜香?”

“带刺玫瑰。”吴均在又射出一箭扎中靶心的好箭时,不咸不淡重读了遍这四个字。

“是啊。”陈庆说起这个,显得兴味十足。他舔舔唇瓣,喟叹:“越美的东西,越是带刺,玫瑰是这样,引策也是这样。怎么办,他好像一直不肯认我为主呢,作为前辈的吴兄可有什么好建议?以助得我早日驯服这朵玫瑰。”

吴均转了转眸子,神情认真严肃。

片刻,等待吴均回答的陈庆从他嘴里得到了两个字:“阉割。”

一听到这两个字,陈庆就笑了出来:“噗,吴兄还真是幽默呢。虽然行房事时,引策可能用不到……”

说到一半,他脸上的笑容忽然顿了顿,变得十分僵硬难看。

他缓缓将脸转向一旁朝自己灿烂笑着的吴均,眉毛一挑:“阉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