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均的声音格外低沉,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怒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鸨母一咽口水,向吴均小心趴过去一些,用只能两人可闻的气音道:“引策他啊,没一会儿之前被人送了回来。那些人还亲自压着他送到了这间房,然后在这间房内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看见,不一会儿之后,引策就出了来,一直往岭河那边走。”

说到这,鸨母心虚地瞟了眼吴均,接着才慢慢吞吞补上后半句:“压着他来的那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二、三等级的人,想我一个小小的五等级,也实在不好公然违抗他们的命令不是?所以啊,吴少爷您说这——”

放在明面上希望吴均不要怪罪于她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吴均自然明白。

他悄然深吸一口气,下颌微抬:“岭河是吧?”

“哎哎!对,就是岭河!”以为吴均并不打算为了一个引策追究自己的麻烦,鸨母应和间不自觉都染上几分来不及掩盖的笑意。

吴均垂了眼帘便走,算是听到了。

不过还未等他身后鸨母高兴多久,吴均倏然回头哂笑一声:“记得等我回来,告诉我刚才将引策送来的都有谁。”

完后,吴均才从窗口一跃而下。

赶去岭河的路上,吴均其实一直挺害怕,不敢细想引策去岭河会是做什么。

即便鸨母说了她知道的基本信息,但她还隐瞒了一件令吴均十分头疼的事——屋里发生过打斗,且还有人受伤了,关键还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