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去哪了?”

赵相言没脸说,也不敢说自己跑到这种地方,支支吾吾回答:“我明天就回去了。”说完没忍住补了一句,“你能来接我吗?”

赵焺比刚才稍微放心,正要开口,对面自问自答:“啊对了,你在国外,我糊涂了……”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哑,说话的口吻也很奇怪,赵焺有所怀疑,不太确定地问:“你那里是不是很冷?”

糟糕,赵相言强打精神连忙否认:“不冷啊,不冷,那个我先挂了,回去再说吧。”

怕再说下去被赵焺发现什么,他擅自挂断电话,赵焺也没打来,而是发消息给他:告诉我明天去哪接你。

回程的机票他还没订,算了,脑袋越来越重,看来真的要像他哥一样在雪地里过夜了。

不知过了多久,先于意识恢复的是嗅觉,周遭的香气越来越浓,赵相言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后顺便醒了。

他的头还是很重,烧也没退,晕得比昨晚更厉害,只不过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但依然很冷。

“你醒了?”

赵相言勉强回头眯缝着眼睛,见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冒热气的杯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牛奶。

估计看他不是本国人,所以直接和他讲英语。

赵相言一开口声音哑得像另一个人,“这是哪?你是谁?”

那人把托盘放下,拿起杯子递给他,“这是我家,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是我把你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