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言重活一次对遵纪守法界限模糊,就像这具身体不属于他,干的坏事也不属于他,可如果对象是赵焺,他多少命都不够赔的。

“别哭了,你一哭我觉得自己没剩几天了。”虚弱谈不上,赵焺顶多是头晕,抬手在他脸上抹了两下把眼泪擦掉。

赵相言心想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哥进过医院,连病都很少生,如今却有气无力地躺在这,还是他害的。

不过他总算来了点精神,“对了,医生说你醒了让我叫他,我先给秦助理打个电话,你等会。”

他掏出手机准备往外走,被赵焺拽住手腕,“等会再去吧,能扶我坐起来吗?”

被握住的地方隐隐发热,他难得见到赵焺示弱的表情,心想赵焺要是再多来这么几次,自己怕是里外都得赔个干净,什么割地赔款的条件都拒绝不出口。

他放下手机,将床头高度调整好,又把枕头放到一边,倒了杯水,接着问:“你一整天没吃东西,饿不饿?医生说饮食要清淡一点,秦助理怕你住院的消息传开就没请人来照顾你……”

话说了半截,他被赵焺稍一使力拉到跟前,呼吸一滞,忘了后面的词。

“别忙了,歇会儿。”赵焺拍了拍床边,问他:“我去之前没发生什么吧?”

赵相言摇了摇头,昨天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埋怨赵焺却不敢看着赵焺的眼睛,“怎么他让你跪你就跪啊……”

赵焺忽然将他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嗓音带着热度清晰地扫过他的耳边:“我不是在给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