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得罪赵焺。

赵相言拉开门的手忽然顿住,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攻击赵焺的话:你不会威胁我逼我做什么吧?

赵焺是这样的人吗?自己车祸之前原本一辈子都无法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赵焺有多能忍耐,他比谁都清楚。这当中或许有不得不忍的理由,可抛开一切平心而论,赵焺的执着和深情也确实令他震惊。

就像那个藏起所有欲望的房间。

他不该那么说赵焺的,赵相言有点后悔,心里想着一会要不要去跟赵焺也道个歉。

走到门口大门正好打开,秦沛容还挺惊讶,“你怎么上来了?我这刚才有点忙走不开,保安放你进来的?”赵相言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又有点纳闷,一边换鞋一边快速在房间里扫视,问:“赵先生人呢?”

“他没回来过啊,你找他做什么?”说罢放低声音,“你啊,少在他妈妈面前提他,他妈妈不是很喜欢他,你上次也看到了。”

赵焺竟然连门都没进就走了吗……

家里只有苏韶韵一个人,他礼貌地笑笑算是打招呼,苏韶韵依然没什么表情,对他的去留也毫不在意。

赵相言环视一圈,去洗衣房问秦沛容,“赵先生平常回来吗?”

秦沛容已经能够熟练操作这里的所有高级电子设备,一边按下各种按钮一边回答他,“回来,他不放心他妈妈一个人住,不过可能过阵子忙起来就不一定了,听他说刚回国还不是很稳定,昨天也和我聊过问我要不要做住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