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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平时什么都不说,喜不喜欢,有多喜欢,通通不说。”他脑海里浮现出宋砚看向自己时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睛,“我一开始一直在试图教会他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后来我又觉得,他的感情已经多到满出来了,是我要学会怎么去读懂他的感情,我才知道,我真的……离不开他了。”

他说得很从容,也很坚定,“我喜欢他,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哪怕那个时候他还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他。”

书房里——

聊完宋砚的工作,林爸爸话题一转,将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陈列开来,“小砚,你毛笔字写得怎么样?”

墨锭开始在古朴见方的砚台上细细研磨,上好的徽墨散发出除墨香外淡淡的松烟香。

宋砚看着林爸爸的研磨的动作,坦诚道:“我写得不好。”

“写得不好也没关系,历添写得好,往年我们家的春联都是他写的,家里有一个写得好就行。”林爸爸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沾上墨水,说着看向宋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不仅能写得一手好字,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砚台。”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宋砚却有点紧张和无所适从。

他面对别人时,从来都是面谱化的疏离,对谁都不关心,更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

但是面前的是林历添最重要的家里人,而且还对自己散发着善意,他只能笨拙地学习着怎么和他们相处。

林爸爸提笔落下,顿笔,笔锋忽转,一气呵成。

一句诗跃然纸上,还带着未干的墨迹——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