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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醉到断片,至少还知道把人扶起来,捡起掉在地的鸭舌帽递过去,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兄弟,你没事吧?”

两人视线一对上,刘锋当即就认出宋砚,手一抖,鸭舌帽重新掉落在地。

宋砚弯腰拾起。

还好帽子是干净的,他重新戴回头上,将清俊精致的眉眼盖得严严实实,又把领口掉出来的哨子藏回胸口,冷淡地说:“让一下。”

“你怎么来了?”刘锋大喊,“我们没有请你。”

说完又觉得底气不足,心虚地补上一句,“你都转学了。”

少年时的宋砚像只刺猬,面对不喜欢的人毫不收敛尖锐的锋芒,语气掺了冰渣子,“滚开。”

刘锋讷讷地让开一条路。

不等他走远,又叫住他,磕磕巴巴地说:“对了……忘告诉你,钱我找到了……在储物柜的缝里,毕业清宿舍的时候我才看见……你……”

宋砚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从走廊尽头离开。

他找到一个偏僻的厕所脱下上衣,把衣角的污秽洗干净,可是贴近了闻,还是有很重的酒气。

他认命地重新穿好衣服,脖颈上的哨子冰冰凉凉地贴在胸膛上,金属质地反射酒店的暖光,仿佛一个设计精美的挂坠。

走出厕所,宋砚就看到了这趟要找的人。

林历添懒怠地靠在走廊的墙上,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唐青。

一高一矮,林历添身量颀长,往那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唐青一头自然卷,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两个人意外的相衬。

一墙之隔是宴会厅,吵闹的喧嚣和嘈杂墙体挡住,这条走廊偏僻,没有人来,唐青肆无忌惮地贴近一点,笑眯眯地说了句什么,林历添皱着眉没说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