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杯子被他放下,对面的宋砚脸色莫名。
“怎么?”林历添以为他是在质疑自己,语气暗暗透出威胁。
“那杯牛奶是我的”宋砚看着一滴不剩,只有杯口沾着一小圈奶渍的玻璃杯,手肘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单手托着下颌,轻轻摇头。
林历添一顿。
低头看向桌面。
他的牛奶被放在左手边,刚才因为顺手,直接拿了面前的杯子。
乌鸦从三个人的头顶上飞过。
镜头后的导演也乐得够呛,指挥着摄影把镜头往两人脸上推。
林历添的手指还圈在空杯子的杯壁上,顷刻后,指尖弹起又收回,玻璃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脆响。
“嗯。”他用舌尖扫过还沾着液体的下唇,非常无耻地在镜头面前和宋砚比谁的脸皮厚,“比我的甜。”
不出他所料,宋砚安静地盯着他下唇那一小片区域,三秒后,端起杯子离开餐桌,走到冰箱面前重新倒了一杯牛奶。
如果节目组的摄影机够高清,就能拍到宋砚那被发尾遮住一半的耳尖红得滴血。
不过不管节目组拍没拍下来,林历添还是看见了。
他无声地笑,胸腔中发出浑厚低沉的震动。
岑时手里的面包被捏得有点变形,脑子里闪过邹荷和他说过的话。
等到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刻,三个人才一起离开别墅。
别墅位于的巷子开了一排的民宿,隔壁街道则开了一溜烟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