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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严被关进车里依旧嘟嘟囔囔,白砚苏坐进驾驶室,冲儿子笑了笑,江小白冲爸爸点了点头,示意回头电话联系。

江严像个被关进去的囚犯一样恋恋不舍地扒拉着窗户看着逐渐变小的儿子的背影。

白砚苏都懒得训江严,因为他从送江小白去幼儿园开始,就变成了个操心又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你呀。”白砚苏边开车边轻轻叹气。

江严从后座伸出头,扒着媳妇的颈子,就香了一口。

白砚苏被弄得痒痒,轻声嗔怪江严,“还没出校园呢,别闹。”

江严瞥了一眼窗外一脸朝气蓬勃的新生孩子们,“也不知道江小白这臭小子住的会不会习惯,不然让他回家住怎么样?”

白砚苏在后视镜看了一眼江严,毒舌不减,“快退休的人了,别替儿子矫情了。从小白幼儿园开始你就担心,现在他都这么大了,你别再给他搞个特殊被同学看不起。”

媳妇大人发话了,江严又有什么辙?只能不停地给江小白发消息,“委屈委屈,被说了。”

当然,江严的微信很少被江小白回复,就是回了,也是单音节。

“嗯,哦,嗯嗯。”

江严翻了翻少得可怜的聊天记录,哭唧唧地想给白砚苏看,却突然想起他和白砚苏谈恋爱那会,白砚苏连“嗯嗯”都没回过。

从来都是,“嗯。”

江严抱住脑袋。

他江严堂堂阔少出身,原来这些年过得这么惨,摊上这闷棍子父子俩?!

此时江小白已经在宿舍收拾好了行李。 他继承了江严所有的硬气和细心,和江严收拾东西的风格一样,快准狠,不拖泥带水。

不一会,原本满地灰尘,臭气熏天的宿舍就被江小白打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