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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严松开那个人,反射性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怎么了?”

那人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原地就和着尿软在了地上,手指了指江严,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严看着黑帽鬼畜的样子,心中觉得奇怪,这些人听见他的名号或多或少都被吓的有些不正常,怎么,他江严的名号现在在黑子届这么能震慑人心了吗?

画面回到审讯室里,那人见江严不言语,心中觉得是对自己的话不满意,便补充道,“真的就是一个带着头巾,上面绣着一只鹰的人给的我钱,然后让我去贴这玩意的,要不,你看我跟这女的也无冤无仇的,她年纪都能做我妈了,我贴人家这种照片给别人看干嘛?”

江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从在车库的那段回忆中撤了回来,“是哦,你说的没错。”

这时,林平在审讯室外敲了敲玻璃,示意江严出来。

江严关上门,走近林平,“怎么?”

“嫂子的电话,说打你手机你没接。”林平面色有些凝重,“好像是你丈母娘的事。”

江严做了个手势,示意林平不要吭声,独自走到走廊上去给白砚苏回电话。

虽然自己手上处理着张迎的事,但为了能让白砚苏不操心,他宁可装作不知道。于是他用最轻松的语气道,“怎么啦宝贝,我上班呢。”

“耽误你两分钟时间,我有一台手术得我亲自做,所以我私自出门了。”白砚苏在电话那头,一袭蓝色手术服,简单吩咐道,“我这边人命关天,但我母亲那边,似乎出了点事,她有躁郁症,麻烦你去看下她,陪她吃完药睡好就行。”

原来只是老毛病犯了,江严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激还好肖虎他们抓人抓的快,没让张迎的事流传出去。

于是他轻快地答道,“好啊,我马上就下班了,一下班我就去妈妈那里,一直陪着,等你回来,好吗?”

“嗯,拜托了。”白砚苏交代完又草草道别,想了想,又生硬地补了句,“老公。”

礼数,逻辑,吩咐的内容丝毫不欠缺,江严看了看表,刚好两分钟,果然是办事利索话不多,社会我白哥。

江严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嘴角早就因为那句老公而咧到耳朵根去了,心中一软,手指就调皮地将微信中“我家白医生”的备注改成了“社会我白哥”。

他望着挂在天边懒懒散散的夕阳,心中暖意顿生。他仿佛觉得日子慢了下来,下班自己也有事做了,他终于也过上了那种两个人相守,彼此依靠的日子了吗?

第三十六章 水落石出

江严回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被专有部门带离了审讯室,几个人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肖虎打开白板,演示着三个案件,第一个是不明人冒充身份砍医生案,第二个是油漆案,第三个是张迎案。

肖虎指着第一个案件道,“这里,江队已经分析过了,这个人想砍的就是白医生。”接着,他的手移动到第二个案件旁,“第二个,是夜鹰的人对白医生的车泼油漆,不构成生命威胁。第三个,是对张迎,也就是白医生的母亲下手。”

手一滑,指向白砚苏的头像,“这三个案子都和白医生有关系,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伙人是铁了心要找白医生的麻烦。汇报完毕。”

肖虎回到座位上,林平又演示了自己的ppt,“砍人案,现在已经走访调查到了一个村,锁定了那个人的范围,这周内应该可以抓住他。第二个案子,监控显示,那人确实是夜鹰的人。第三个案子,没有监控表明,夜鹰指使了那个人去贴张迎的o照,但三个人的行踪确实证明了和白砚苏有关系,所以,我同意肖虎的说法。”

“很好。”江严坐在桌旁,手指玩转着笔,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如果第一个也是夜鹰的人,那我真该去会会这个组织了。”

“不要!”几乎是异口同声,所有在内开小会的警察同时劝阻江严。

“我没有意气用事,放心,咱们顺藤摸瓜,到时候给他把老巢一锅端了。”江严撂下笔,耸了耸肩,“担心个锤子?散会!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面面相觑,江严办事虽然野惯了,也不按常理出牌,但他做事很稳是真的,所以,他们还是对这个雷厉风行的领导很放心。

刚出会议室,张迎的电话碰巧就打过来了,“严严呀,下班了吗?”

那人本来嘴歪眼斜地全力抵抗着江严的脚底,突然听见“鬼眼”两个字,如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一样,脸色骤然刷白,牙齿开始哆嗦,接着,腿一软,有两条暗黄色的涓涓细流就顺着他的腿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