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周贺昀清楚原委,但他不便多说,也不好多管。

不过喝酒自然是要人作陪,大家原以为都能喝上几杯。然而就在他们摩拳擦掌时,顾贺良补充道:“明日有演出的不许喝。”

嘿,这不就是把他们全摘出去了吗!

因为嘻缘社有七八家剧场,演员们都是轮班拍,这几日轮到谁来哪个地方,就在哪儿驻扎一阵子。所以在这桌吃饭的,都是这几日有演出的。今天临时来挂杵的周贺昀和顾贺良当然不包含在内。

孟春扬心直口快,第一个抗议,“师兄,你这暗着耍诈啊,明儿就你和贺昀师兄没演出!”

顾贺良坦荡荡地承认:“所以就我俩喝。”

“喝一口又不影响明天的事……”

顾贺良眼帘一抬,“三个月前在天桥的舞台事故,是我训得还不够狠?”

孟春扬自知理亏,抢着话头说道:“哎哎哎,好师哥,往事不要再提。您和贺昀师兄慢慢喝,我负责倒酒伺候您二位!”

他们师兄弟在这边其乐融融地吃饭,而他们反复提到的黎小爷正穿着舞衣,揉着肚子在舞室外面消化食,和里面充满活力练习舞步的裴晓汐形成鲜明对比。

“都说了晚上跳舞,你怎么还以撑死为进食的前提?”吴晨鄙夷地看着他走来走去。

“你也知道刘叔做饭有多好吃。”黎煜大言不惭道,“面对美食而不竭尽所能,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