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舞姬身上还带了浓厚的扑面而来的异域的香料,牵人心魂。

舞蹈还未开始,卫绪微微涰了一口一旁侍女递上来的新装的酒水。皇权之下,他对女色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今日献舞的不是中原女子,但也不过只是有些新颖而已。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

卫绪放下酒盏,微微眯了眯眼往前望了一眼。

卫怀柔离他有些距离。虽然烛光酒色的光影混杂,但卫绪还是能看到那张与那个晦气之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庞。

脸色似乎苍白了些?卫绪冷冷牵了牵嘴角。那药虽是能让人痛不欲生死去的,但才过了两三盏茶的功夫,他不急。

慢慢来。

手鼓声响起,卫绪收回目光,落到舞姬身上。

舞姬三五个,都戴了半遮半掩的面纱。

只是为首的那个舞姬与其余的都大不一样,本就白腻的肌肤却穿了深紫色的舞衣。舞衣上的罗兰紫的衣带,流苏以及半透的面纱飘起落下的每一个点都巧妙地落在节拍上,有时又缠绕在若隐若现的纤细的藕臂或是腰肢上。

赤脚而舞,与别的舞姬不同,纤巧的脚踝上还系了金银的铃铛,每一步落下都如珠落欲盘的脆响。

眼波流转含羞间却多了几分无意的魅惑,像是带了勾子般,一不小心便会坠落无尽温柔乡。

卫绪刚好对着这个为首的舞姬,能闻到舞姬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丝丝缕缕的香味儿。舞姬白腻纤细的胳膊和手腕有时会伸到他面前,卫绪抬头去看,她却又收了回去,只有转身回来时,那双含着无尽温柔的眼眸才会望向他,忽地又捎上一缕温顺的笑意。

有那么几瞬间,那双眼睛让卫绪挪不开眼去。他细细嗅着那舞姬身上的那特殊的香味,只是觉得沉迷,甚至沉迷得有些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