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也有些吃惊。

这样的字,再稍稍修饰一下,点缀一些别的花草上去,就是一副很好的作品了。

“离平王的生辰还有半月左右,送个用针线绣字上去的小屏风可好?”谢安想了想,问道。只送一幅字显得有些普通也不出众,屏风这样小巧的礼物比起字来精致许多,比起珠宝首饰也显得不落俗套。她的女红不错,恰巧可以帮他把字绣上去,再绣一下花鸟图样。

卫怀柔垂睫,看着字帖上的范字。

他现在成了低三下四跪着舔人的狗,给人送东西。

卫绪。他用了片刻的功夫,才又在脑海里重新找出这个已经落满灰尘的恶心名字。只是想起几年前的一些零散的片段,混乱泛着冷光的朱墙黑瓦,就觉得厌恶透了。

卫怀柔眯了眯眼。

不过,快了。

他无声冷哼了一下。

“……怀柔?”谢安看向只低头看着字帖的卫怀柔,温颜轻轻唤了一句。

卫怀柔抬起眸来,眼底早没了那一点恹戾恶心。他弯起眸子来轻软笑了一下,应道:“都听姐姐的。”

谢安翘了翘唇角,从坐榻上站起身来,温声吩咐道:“我去沐浴了,你若是不想回去了,与外边的丫鬟说一声就好。”

“好。”卫怀柔低低应了一声,看着她抱着更换的衣裳走进了隔间。

她又要赶他走了。

谢安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沐浴完,擦干净身子换好衣裳从隔间里走出来,却有些讶异地发现卫怀柔还在。

看见她出来,卫怀柔抬眸,温软唤了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