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柔望着她, 翘起唇角,露出一点乖顺的笑容来。

谢安弯了弯眸子, 轻轻叹出一口气来。算了,由他去吧。

“我去沐浴了。”谢安从坐榻上站起身来,往里屋走去, 想要去拿更换的衣裳还有布巾。

卫怀柔看着她掀起帘子走进了屋里,低下头来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腕间的菩提串子, 目光却留在另一只手腕上那条色泽鲜明的红绳上。

等谢安洗完澡出来,他就不能再留在她的屋子里了。

屋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略带着焦急和不耐的敲门声。

卫怀柔掀睫, 有些恹戾地淡淡往屋子外看了一眼,没有搭理。

见片刻没有人应,屋外的敲门声骤然又加急了一点,不断用力敲着门板,还有带着不耐与忍着愤怒的声音通过屋门传了进来。

“谢安,开门!”崔白站在屋门外,紧紧皱起眉头。

他明明通过窗户能看见坐在里面的两个人影, 敲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人来开, 一时又是烦躁又是不耐。

崔白又想起刚刚的事,谢瑜不顾一切不要脸面地从院子里出来,就径直来了谢府, 他让人去追却没追上, 又怕真的惹出什么麻烦来, 只能自己赶了过来, 却怎么也没有找到谢瑜的人拽了几个丫鬟, 丫鬟们看见他的脸色,也都摇着头不说话。

他又举拳狠狠敲了几下,屋门才忽然打开了。

出来的人不是谢安,而是卫怀柔。

崔白一时没有说话,咬着嘴唇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又用余光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才冷着声音问:“她人呢?”

卫怀柔垂睫,目光在崔白身上淡淡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冷淡道:“姐姐在哪,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