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在元宵节时候他在卫怀柔腕上看见的那个长命锁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心编制的红绳系在腕上。

崔白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两眼,卫怀柔就已经垂手,袖子垂落遮住了手腕。

卫怀柔抬睫,忽然又冷着眸子脱掉了披在外面的一件斗篷,侧身系到了谢安身上,拉直了边角,直到看不见脖子以下任何肌肤的时候他才松了手。

谢安抬睫,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卫怀柔才温顺道:“我怕姐姐着凉。”

刚刚的动作崔白都看见了,又在唢呐锣鼓的声音里站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沉了沉脸,才转身走回了谢瑜身前。

刚刚卫怀柔腕上的那条红绳明显就是女人编的。而这府里会为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种亲手编这种祛邪保平安的东西,他只能想到谢安。

崔白一时间觉得惊讶,但惊讶过后便是无端的恼怒和失落。

他伸手,牵住了谢瑜的手。

握在掌中的那只手小巧白皙,肌肤竟也没有因为怀孕而浮肿,倒也如同之前那般光滑细腻。

崔白牵了一会儿,不自觉地把谢瑜的那只手想象成了谢安的。

他忽然又冒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今天他迎娶的不是谢瑜而是谢安,那又会怎么样?

一声“崔郎”,才把他从这种幻想中拉了出来。

谢瑜已经走到了马车前,见崔白却迟迟不肯松开她的手去,才低低唤了一声。她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