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瑜的婚期将至,只要府里的人不四处乱说,还是可以瞒下去的。如今既已说开了,祖母也责骂过她,便还是不要再将事情闹大,及时守住。知道的人不外传,不知道的人也无需知道,事情也就传不出去。”谢安抬睫,温声,却也不慌张地缓缓道。

老夫人坐在软塌上,听着谢安温缓的声音,没有说话,许久才寒声道:“这样大的丑闻,上家法才能记住教训!”

谢瑜一下子抬眸,睁圆了眸子,失声叫道:“祖母……”

她还怀着身孕,上家法是万万不可以的。

郑婆子忽然几步走到老夫人身旁,低声道:“三郎来了。”

缀锦斋的屋门再次打了开来,谢安闻声转过头去。

“此事我也知道,祖母一并罚了吧。”卫怀柔甚至没有束起发丝,只穿了件素色的广袖,声音冷淡又有些不耐。

说完了,他才走到谢安身旁,垂睫温软唤了句:“姐姐。”

谢安蹙了蹙眉,轻声斥责了一句“不准胡闹”。

老夫人望了眼卫怀柔,一下子缓了缓神色。他毕竟不是这府里的人,府里有些生活支出还是靠着卫怀柔在礼部的银两的,她再怎么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夫人犹豫了下,最后道:“都起来吧。这些日子里,二姑娘不到婚期,不许再出屋子一步,除了丫鬟婆子,旁的人也一律不准进去。大姐儿也闭门思过,将经书抄了。”

卫怀柔听着对谢安的责罚,蹙了蹙眉。他还是不满意。

但老夫人已经重新躺回了榻上,几个婆子连忙送谢瑜几个出去。

出屋后,谢瑜只看了眼卫怀柔和谢安还有绣云主仆三人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