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把他当做是她的家人,他已经很欢喜了。

尽管是对谢安说的,老夫人却更是松了口气,有这样一句话在,便能安心了,如今剩下的便是外头的那些事。

本来卫怀柔来了,她觉得有外人在不方便讲,但看现在的样子,倒是没必要担心过多,便冷了冷颜色道:“外头那些杂事我也听说了,大姑娘怎么不来告诉祖母?”

谢安知道荣国公府的郡主瞒不住事,会站出来帮她,自然没必要讲出来,扫了王氏的兴。

她低眉请罪:“祖母风寒刚好,这些小事便不想让祖母操心了。”

老夫人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姑娘家的名声怎么成小事了?大姑娘总不能不嫁人了日日都留在府里……唉,怪我!竟让这样的事传出了府去!王氏当真是以为我老了可以撒手让她上了?一会儿传她到我这儿来!”

老夫人说着,又咳了起来。

谢安从软塌上站起来,去给拍背倒水。

软塌另一端,卫怀柔静静看着谢安起身去伺候坐在正屋中间的老夫人,半晌垂首,轻轻吹了吹茶盏上白色的热烟。

捏住茶盏的指甲微微泛白。

她原来瞒了他一日,直到早上他才知道。

茶盏里淡黄色的茶水飘出的白烟随风而散,正屋里的咳嗽声终于淡了下去,谢安的身影又重新坐回了软塌上,他才抬眸,慢慢唤了声:“祖母安好。”

老夫人摇了摇头,顺势道:“过阵子我去庙上祈福,给大姐儿祈个好姻缘来。倘若这谢府再恢弘些,结交的高门官员再多些,想必便能为大姐儿引荐一门好亲事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

茶盏上的热烟又跑了出来,卫怀柔不厌其烦地又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