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分明是会坏了身子的东西,她连喝了好几日,身子倒没有败坏下来,反而有些了精神头。

桌上邀函上的小楷隽秀端正,还有几分行云流水的味道,不同于往年,字笺上还各描了各色的祥瑞花样,单单是这两项,便已经夺人眼球。

一封字笺谢安因为喝药,还只写了一半,却不同其他放在一边的字笺那般清楚明白地写了来意,只是一些恭敬的贺词。

绣云余光瞥到,忍不住好奇道:“奴婢眼拙,这封字笺……大姑娘是不是漏写了什么?”

谢安握笔,继续写完了那封字笺,笑了笑答道:“这是送进宫里的。”

老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便是谢府现在当家的大爷谢平昌,女儿比哥哥小上十多岁,当年入宫选秀成了秀女,一路受宠坐到了婕妤的位置,之后就再为得到天子宠幸,如今没了宠爱,在宫中也是受了多年的冷落。

老夫人虽然有意想要帮着自家女儿,但谢家只是个在京里初露头角的星秀,纵使府里有个礼部的三郎,但也远远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能够将臂膀伸进宫里。

即便没有她想得那样,过年过节地送几句祝愿也总是要有的。

往年府里的王氏不看好这个老夫人这个女儿,但并不代表谢安也瞧不起这个姑姑。

绣云懂了谢安的心思,又担忧着道:“可宫里管得比外边严,大姑娘就算有心,也不能将东西送进宫里头啊。”

谢安一边在荣国公府的邀函里夹了自掏腰包的两千两银子的银票,轻松笑了笑:“怎么会没有法子?”

等写好了所有的将近一百封的邀函,已经临近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