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东西哪个男人又会看得上,每日与一具恪守规矩的尸首行周公之礼,怕不会厌恶地吐出来。

谢瑜就不一样了,会说会笑,不知道比那谢安好了多少。

王氏又抱了抱谢瑜才起身,道:“听丫头说,你晚饭都不曾吃,我让丫鬟再重新煮了端上来,多少吃一点。”

谢瑜低低应了一声。

屋门合上,她坐在榻上,慢慢浮现出谢安早晨在礼堂里的模样,慢慢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甲都陷入其中。

谢安……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成为崔家的大夫人。

忽然,房门被拉开。

谢瑜抬眼,牢牢抓在手力的帕子落到了榻上,脸上露出一两分与刚才神色迥然不同的讶异和惊喜来,旋即便跳下了床榻,搂住了面前中年男人的脖子,欢喜道:“爹爹回来了。”

谢平昌低头看着二女儿脸上欢喜的神色,不禁有几分动容,应了一声就发现谢瑜脸上还没有完全干了的泪痕,皱眉问道:“谁惹着你了?”

谢瑜一怔,低头松开了手,转身坐回了榻上,眼中又泛出泪水来,良久哽咽道:“父亲早上不是在礼堂里吗,这会儿怎么又忘了……”

他这才想起早晨谢安干脆利落地退了婚,将婚书扔在了礼堂外的情景。

手心手背都是肉。

谢平昌在谢瑜身边坐下,道:“你若是不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姑娘又怎么会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