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在厨房炒菜,油烟机轰隆隆地响,他没留意身后进来的人。

陆时骞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微低头时裸–露出的脖颈。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他正常的生理欲望,他认为beta最性感的地方就在于这段白皙光洁的脖子。

“循循。”陆时骞声色低沉。

陈循抖了一下,着实被吓到了,他缓了缓转过头,“干嘛?”

陆时骞喉结滚动,口是心非地说:“需要帮忙吗?”

陈循在男人眼睛里看见了熟悉的东西——急吼吼的性和欲,他皱着眉说:“你在易感期?”

陆时骞说:“不是。”

陈循松了口气,“那你发什么骚。”说罢他就扭回头,继续炒着菜,又小声嘟哝道,“骚断腿了都。”

陆时骞愣了一会儿,然后扯扯嘴角,离开了厨房。

邢渐责时刻关注着厨房里的一举一动,他看陆时骞“一脸餍足”地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妞妞余光瞄到了,停下搭积木的动作,好奇地看着他,他被看得不好意思,又坐了下去。

陆时骞走到陈循工作的那块地方,拿起他的图纸看了一眼,画工娴熟,右边还用铅笔写着12x08的字样,再看桌上摆着的刚刚初具模型的木雕,这串数字十有八–九是木雕的长宽。

其实陈循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有点耐不住性子的人,对学习缺乏热情和定力,倒没想到,那人也有沉心静气的时候。

“他要参加木雕比赛。”邢渐责走了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湘云醉卧,“之前他给了我两张图,问我哪张好看,我说这张好看。”

陆时骞说:“那你很有眼光。”

邢渐责哼笑一声:“有眼光谈不上,不过我和他都是学艺术的,我应该能比你懂得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