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一眼,随即就塞还给了陈循,也不说话,只从随身带来的行李里头拿出了笔记本,开了机,进入游戏加载中。

陈循说:“吃饭了没?要不一块去食堂吧。”

邢渐责没搭腔,反而扣上了游戏耳麦。

陈循没自讨没趣,把拉杆箱贴墙放置好,拿了饭卡一个人走出了寝室。

邢渐责烦躁地扯开耳麦,“嘭”地往桌上一扔,动静不小,惹得周博文偷偷瞅了一眼。

笼罩在陈循和邢渐责之间的八卦迷云越来越像恰有其事,不光周博文这么觉得,同一个寝室的袁朗也这么认为,他俩甚至私底下猜测陈和邢是不是已经处上了。

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整得还挺神秘。

这算搞情-趣吗。周博文摇头一笑。

其实陈循在他们系算得上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除了年纪大,再有就是他的家庭资料婚姻状况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填着“丧偶”二字,想他女儿都有五六岁了,这人结婚肯定很早。

结婚生娃以后又跑出来读书,不知该惋惜他浪费了大好青春,还是夸他一句毅力坚定。

好在,俗语里有“大器晚成”这一说法,以后的造化也未尝可知。

邢渐责郁闷至极,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沉思,他还是头一次遭受感情上的挫折,从前都是别人追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上次在雅舍吃完饭回去,第二天他就被他爸妈说教了一通,那些古板严肃的废话他是左耳进右耳出,但唯独记着他妈妈那几句柔声细语的话。

“听你叔叔说,那是个男alpha,渐责,你有想过没有,他的易感期是怎么过来的,你能保证那两人不存在那种关系?”

“妈妈不想左右你的交友,但也不希望你被人骗了,他比你足足大七岁,这是什么概念啊,就是说你还在上小学,他都已经高中毕业踏入社会了。他还结过婚生过孩子,现在又跟孩子的亲爸不清不楚的,怎么看也不像个老实本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