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疑惑地问:“叔叔,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陆时骞夹着烟,嗓音嘶哑:“叔叔给你买了个小蛋糕。”

“我今天已经吃过蛋糕了,栾阿姨给我做的,你不是不让我吃外面的蛋糕嘛。”

陆时骞忽地醒过神,“对,叔叔忘了。”

“我的娃娃在参加party,我不能跟你说话了。”

手机里传来忙音,妞妞已经先他一步挂断了。

如今,他和陈循的身份彻底对调了,他成了活在回忆里的那个,那些被自己一略而过的细节在这个午后分毫不差地排列在他的脑海里。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也记得他们在苏运岛的第一次做ai,还有陈循被欲望洗礼后的神韵。

可是一切都归于了回忆,陈循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陈循没等来公交车,倒是等来了一个乐于助人的机会。

一位满头银白的大爷滑了个跟头,倒在了站台前面。

陈循和邢渐责相互对看一眼,想帮忙,又怕遇上碰瓷的。

也就犹豫了几秒钟,陈循还是走了上前,因对方是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万一摔骨折了,自己贸然把人扶起,反而会加重骨折程度。

他让邢渐责拨打了120,顺便去便利店买把伞,自己则蹲下身喊了几声“爷爷”。

好在老人意识是清醒的。

“我们给您打了急救电话,估计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了,身上有没有哪儿疼?”

老人动弹不得,叫他帮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帮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

陈循翻到通讯录,“您儿子是哪个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