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疼还是装的?”

男人还是老样子,那副堂而皇之的不在意,是不会变的,而且能轻而易举地识破陈循的小把戏,这让陈循站不住理。

“好吧,我是装的。”陈循委屈巴巴的,却没法为自己辩驳,草草递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一摆手,“我回去了。”

陆时骞站在原地目送那抹仓惶的背影,直到陈循拐过弯,他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蓝丝绒盒子。

打开来,里面静静卧着一只手表——黑色皮质表带,白色表盘上镶着蓝钢指针,十分简单的款式,以陈循现在的工资,买这款表估计要不吃不喝攒上好几月。

男人没拿出来戴上,而是“啪”地直接合上了盒子,打算找个时间还回去,他揣着这份礼物回了宿舍。

晚上萧铭宇跨洋给他打来一段视频,爱丁堡还是下午,透过窄小的视频界面,陆时骞能看见这人身后的满园槭树,叶子艳红,在秋风里瑟瑟打颤。

“下午没课了,正准备回宿舍。”萧铭宇自信爽朗的声音从屏幕里穿透而出,“我得跟你报告一下啊,最近有人在追温希,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被人撬了。”

陆时骞没什么情绪,神态里略显疲惫,“他最近怎么样?”

“怎么,你俩没联系啊。”萧铭宇故作惊讶,“也对,你现在和陈循那小子打得火热,品味够猎奇的……”

陆时骞打断他:“找我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

“我晚上还有个课题讨论,有空再聊。”陆时骞挂断了视频。

他走去阳台,迎风点着了烟,打火机“啪嗒”合上,擦出金属的沉硬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