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也都归我了?”

许林知没得到答案,有些不耐烦,像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

关灿生怕面前的财神爷反悔,双手护着裤兜里险些要溢出来的钱,脚下一抹油,溜也似地跑了。

“这怎么办?还以为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乔月见他愁眉苦脸,跟揉皱了的一张纸般,便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指头,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倒不用这么为难,线索也不完全断了。”

许林知反手捏了一下她的手:“嗯?”

在盛海西城区的一条街道尾巴上座落着一座只有两层高的医院。

这所医院有些年头,外墙都已经脱落不少,招牌也掉了漆,无精打采地竖着,门口的宣传栏玻璃上蒙着一层黑乎乎的不明物质,里头的宣传单估计许久都没换过,卷着边泛着黄。

一看就像是家随时便会倒闭的三无医院。

入了门,冷气也懒得提供,空气滞闷沉郁,值班室的护士难得清闲,翻着本杂志,右手走廊的长凳上坐着几个打吊水的病人,一脸菜色。

左手的长廊则有些空荡,尽头处的光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频闪。丁连川走到尽头,推开一侧没有任何标识的木门,又穿过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坐上一台摇摇晃晃、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坠落的电梯。

不过搭乘的时间倒不长,一晃眼,“叮”一声,负一楼便到了。

这里冷气却开得很足,丁连川裸露的小臂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负一楼很空旷,甚至脚步都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