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就逃了,乔月也不指望断了手的丁连川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许林知能将那两人给留下来。不过苍蓝洞发生的事情中有几处细节困扰着她,让她难以忘怀。

乔月靠着床头,环抱着手陷入了思忖。许林知则打电话让楼下的厨房将备着的热粥和点心端上来。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许林知坐在了床边,柔软的床陷下去一块,乔月抬起头说道:“没想什么。”

她此时才发现许林知的脸憔悴不少,头发有些凌乱,眼下鸦羽色的灰沉沉一片,下巴也隐隐地泛着一点铁青。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

“对不起。”乔月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许林知先是一愣,望着她的眼睛立刻便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他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职业需要嘛,就跟那警察似的,做家属的不得理解理解嘛。”

乔月本来还想煽情说些什么,但被许林知的贫嘴给逗乐了,噗嗤笑出了声,酝酿着的腹稿霎时烟消云散。但与此同时心头却一松——

真好,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真好。

乔月握住了许林知的手。

许林知这些天的确是遭了些罪,尤其是在苍蓝洞的那晚。他跟乔月拥抱的时候双腿都有些打颤,目送乔月远去时只觉得肚子一阵痉挛,不得不蹲下身子用拳头抵着腹部才让自己好受一点。

乔月进去不过两三个小时,但对于许林知而言却如同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他蹲在地上蹲得脚麻,又站起来来回地踱步。

一颗心被放在热锅里翻来覆去地煎。

——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