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延续下来的惨剧,就应该让六百年前的人来收拾。”

“但是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我们没有谁能独善其身。”许林知争论道。他望着身侧乔月剪影般的侧脸,心里又想起她在餐桌上说的身世。在许林知眼中,乔月向来是强大的,所向披靡的,然而今晚,许林知却觉得她的身影和小时候那个瘦小无助的身影重合起来,她是纤柔的,脆弱的。

他突然想抱一抱她。

于是他这样做了。

乔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怔住了,第一反应是想要推开,但手一搭上许林知的肩膀又软了下来,心甘情愿地被他拥着了。

鼻尖此时传来一阵幽香。

一张望,才发现原来这花架上除了攀爬着月季外还栽了不少昙花。月季已经谢幕合苞,昙花却赶着集般悄然盛开。一朵朵仿佛要把积攒了一生的月光在此刻悉数绽放,花瓣上都淬着琼华玉辉。

“你知道吗,在国外有一种说法,檞寄生下人们需要彼此亲吻。”许林知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酥酥痒痒。

“我觉得在中国应该要将檞寄生换成昙花。”许林知捧起乔月的脸,她那细密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轻轻颤动。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啊。”

许淼淼冷不丁地窜了出来,许林知惊弓之鸟,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干嘛这样看着我?”许淼淼此时却变成了神经大条:“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