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人勾肩搭背找地方喝酒去了,压根没看到黑影里那两双八卦的眼睛。

这方好戏作完,那边的大戏也堪堪谢幕,村民们拖家带口地正要散去。

“你们俩去哪里幽会了?”梁泉睡眼惺忪,抻了个懒腰从塑料凳上站了起来。

“咦,张家人那么晚了不住这?”乔月见张老大和张老二领着各自一大家子正跟张老互相告别。

“估计是乡下房子住不惯吧?”许林知猜测,毕竟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带着几个吵吵闹闹的小孩,怎么看也不方便。

“那倒也不是,”有好事的大妈听见了停下了脚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这张老脾气古怪,向来不让人在他家过夜,就算亲儿子也没得商量。”

“为什么?”

“鬼知道呢,”大妈脸上表情甚是精彩,估计早已脑补了许多电视剧情节:“反正这四层楼的大房子就他一人住。子孙们大老远赶回来都只能分别去他二姑三姑家住。啧啧啧,这么孤僻我看别哪天死在里头都没人知道。”

“你说什么呢,说浑话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男人硬是把好事大妈给拉走了。

此时人也散得差不多了,本来满满当当的院子此时只剩下一个简易搭就的戏台子和纷乱的塑胶椅子。张老的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拉得好长。

“你们还不走啊?”他转过头来望着乔月一行人,脸上阴影重重,嘴角挂着扭曲的笑,梁泉被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先走几步。

张老嘎嘎地笑了几声,一个人颤巍巍地踱进大门内,嘎吱嘎吱地关上厚重的大门。

“当”一声,里面落了锁。

乔月觉得一阵阴风乍起,立马警惕地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四层楼高的房子黑洞洞地,里面不着一丝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