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二楼的门,迎面就是一抹白。

二楼有暖气,屋里很热,不穿衣服都不会冷,谢予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个小内裤,脑袋上罩着一个皮衣,两只脚踝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直接支棱出了沙发,悬在沙发扶手上。

陈钊一眼扫过去,就被那细腻的白色脚踝吸引了视线。

谢予的白像是小姑娘,浑身的皮肤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脚趾却泛着淡淡的粉,横在肉色的老沙发上,白的刺眼。

陈钊进门的动作一顿,眼眸一扫就看见了谢予顶在脑袋上的皮夹克,不由得一阵失笑。

这崽子,跟个狗巴子似得,碰不见他的人儿就得闻着他的味儿。

而躺在沙发上的谢予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似得,微微的动了一下,陈钊怕惊到谢予,放轻了动作,缓缓地走向谢予。

走近了他才发现,谢予睡得并不安稳,这孩子在梦里都是眉头紧蹙的样子,陈钊伸手揉了揉谢予的眉头,心说,再这么蹙下去以后得变成小老头,白瞎了这张好看的脸。

他才摁到谢予的额头,谢予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惊慌的昂起脸来看他。

昏暗中,谢予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仿佛泛着光,湿淋淋的手指握着陈钊的手,陈钊说不清怎么回事儿,就是觉得心尖儿上突然被谢予挠了一下,挠的他心头一阵阵发痒。

“你、你回来了?”谢予匆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掩耳盗铃似得把皮衣往屁股底下一坐,装作自己没抱着人家衣服睡觉的样子,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我,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