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钊。”陈钊又一次自我介绍了一遍:“你爸的同事,你要觉得叫叔生分,叫干爹我也不介意。”

谢予扔下烟灰缸,扭头就往地上跳,看样子是要走人,结果他那脚才刚沾地,直接“噗通”一声栽在地上了。

陈钊这才慢悠悠的补上一句:“你脚踝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我这儿好好待一寒假,假期结束我送你上学。”

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没把谢予从地上扶起来的意思,直接从谢予脑袋顶上跨过去,走到冰箱前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谢予摔的眼冒金星,半天没爬起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那人拿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下了楼,居然就把他一个人这么撂在这儿了!

莫名其妙!他才不需要这些人管呢。

谢予硬是咬着牙自己爬起来了,从沙发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套上,硬是踮着脚,一步一疼的往外走。

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普通楼房,结果一打开门,发现这居然是个小二楼,他扶着铁扶手,踩着生锈的铁台阶,缓缓的走了下来。

一楼没有暖气,一下来就冻得谢予打哆嗦,但十七八岁的孩子最要面子,他冷着脸想,他绝不会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的,不管那个老流氓说什么,他都要马上走。

但是他一下来,就被这屋子里的场景给惊住了,四周都是胡乱摆放的汽修东西,大铁桶和轮胎堆在一起,唯一一个像是家具的东西就是最中央的沙发,头顶上挂着一个破灯泡,也就那么点光源,那个老流氓跟一个瘦的像是竹竿一样的人一坐一站,正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