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六千字】

靳少,吻安 何安笙 4087 字 16天前

“嗯。”

许简一微笑着用脸蹭了蹭靳寒舟的手心。

靳寒舟觉得这样撑在许简一身上讲话有点吃力,索性就翻身下来躺到她身旁。

他抬手将许简一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面向自己,然后才问她,“你当年为什么不来俱乐部了?”

为什么不去了?

许简一的目光忽地恍惚了起来。

一开始,她是出任务去了。

一去就是半年。

任务刚完成,她都没来得及过十六岁的生日。

哥哥就被她那次任务的漏网之鱼夜鹰给抓走了。

法医说。

哥哥生前遭受了十分残忍的对待。

十根手指的骨头全部碎掉,身中了十几刀。

那次任务,许简一击毙了夜鹰十几名弟兄,所以对方捅了许逸笙十几刀。

让许简一最难以接受也最为崩溃的是,许逸笙的器官,是生前无麻药被对方摘掉的。

他是生生痛死在黑市的手术台上的。

当时,许简一在听完法医的讲述后,直接昏过去了。

那种打击,不亚于天崩地裂。

再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许简一的情绪不可避免的迭起。

她抬手,用力地抱紧靳寒舟,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不愿说话。

见她情绪忽然低迷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靳寒舟抬手轻抚许简一的发顶,略微歉意地说,“抱歉,不是故意想要勾起你伤心事的。”

许简一摇了摇头,而后从靳寒舟的怀里抬起头来。

她忽然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大有种要借他转移情绪的意思,“做吗?”

靳寒舟挑眉,“嗯?”

许简一用手点了点他性感好看的薄唇,眉眼低垂,情绪不明地看着他,说,

“靳寒舟,我想要快乐。”

靳寒舟眸色蓦地一深。

他抓住她在他薄唇上作乱的手,眼神危险地看着她,“拿我转移情绪?嗯?”

许简一一点都不内疚,反而还很理直气壮,“是你说,不开心的时候,使劲欺负你的。”

“我现在不太开心,我想欺负你。”她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一路顺着他的下巴下滑,来到他的喉结上,红唇微启,“给欺负吗?”

靳寒舟可经不起她这样撩。

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难耐而暗哑,“给。”

“命都给你。”

靳寒舟翻身将她重新压回身下去。

他俯身,亲吻她的脖颈。

许简一闭眼,抬手环住他光洁的后背,偏头在他耳边说了很孟浪的两个字~

靳寒舟顿了顿,随后抬手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小方块,用牙齿咬开,他自己给自己戴上。

灵魂交融的瞬间,许简一收紧双臂,用力地抱紧靳寒舟。

她仰头,微微喘息。

她忽然启唇说道,“重点……”

这是许简一第一次在房事上开口要求他力度,靳寒舟直接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马儿,发起狂来。

最后两人都疯了。

靳寒舟办公室的门一下午就没开过。

两人疯狂了一下午。

如果不是肚子饿了,两人估计还在作战。

前面是许简一想要借此转移情绪,但后面,完全是靳寒舟自己亢奋到想弄她。

没办法。

曾经倾心的人成了自己的妻子,无需遗憾,还来了大满贯,靳寒舟乐疯了。

尤其是许简一还不知死活,招惹他。

他浪起来,就没控制住自己的狼性。

把人欺负了一下午。

要不是许简一肚子饿了,靳寒舟都还不想放过她。

床上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许简一披着靳寒舟的衬衣,浑身发软地靠坐在沙发上。

只穿裤子,上身还是赤着的靳寒舟正在扒拉床单,换新床单。

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靳寒舟恶劣的份子又上来了。

他朝许简一举了举床单,歪头痞笑,“宝宝,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备几床床单在这?”

许简一看着他手里的床单,想起两人一下午的荒唐,俏脸瞬间爆红,她羞得拿枕头砸他,“你不要说话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烦死他了。

靳寒舟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不经逗,他逗弄过后,见好就收,也没再继续。

将湿掉的床单丢到地上,靳寒舟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新的床单套上。

靳寒舟有时候会在办公室这边的休息室落脚歇息。

所以这里洗衣机什么的,应有尽有。

把干爽的床单换上,将腿软无力的许简一抱回床上躺好,靳寒舟便拿着床单走进了休息室的浴室。

将床单丢进洗衣机,丟了颗洗衣凝珠进去。

启动洗衣机,他便出来了。

看着躺在床上,一副力气被耗尽,整个人软绵无力的许简一,靳寒舟很不厚道地笑了。

许简一无意间看到这人在那贱嗖嗖的笑,没忍住,拿过一旁的枕头,朝他丟了过去。

他能不能别笑得那么贱,真的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靳寒舟接住许简一递过来的枕头。

他走过去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抬手抚摸她嫩滑的脸颊,颇为认真地说,“还有力气,看来等下还可以继续。”

许简一闻言,呆了呆,而后脸颊直接涨成了一个红苹果。

都做一下午了。

他竟然还想继续,他……

许简一有点抓狂,好心提醒他,“靳寒舟,书上说,没有耕坏的田,但是有累死的牛,你……悠着点。”

靳寒舟不以为然,“放心,你老公身体好着,保证你成为老太太之前,还能喂饱你。”

许简一,“……”

大可不必如此猖狂,万一真的搞坏了。

以后就有的哭了。

门铃忽然响了响。

靳寒舟顿时站起身来,“应该是外卖到了,我去拿。”

靳寒舟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崭新的衬衣披上,随便扣了几个扣子,便去开门了。

将门打开。

“给我——”

靳寒舟刚开口说话,结果就被门口的程女士给惊了一下,“您怎么在这?”

程女士虽然才吃过一次猪肉,但好歹也是吃过猪肉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儿子这副事后慵懒餍足的劲。

她捏着手里的外卖,好像终于明白靳寒舟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去外面吃,要点外卖了。

“你穆叔让我来公司打发打发时间,怕我太闲,容易犯病。”

程锦绣解释的同时,将手里从外卖员手里接过的外卖递过去给靳寒舟。

靳寒舟抬手接过,“您早该如此了,整日把自己困在那一方天地,都快要不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了。”

“是啊。”程锦绣苦笑,满脸涩然,“以前犯浑,宁做井底之蛙,也不肯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走累了不妨回头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