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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侯爷不答,近侍还以为是他没听到,只得又出声提醒着,“侯府公中现在都在郡主手中,方才许夫人和许老夫人说的事,恐怕也只有郡主松口才行。”

午休过后许家的两个人就急急忙忙来了正清堂,又是啜泣又是委屈,若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赵家对她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偏偏一提起救命之恩,一提起旧情,老侯爷就什么都忘了。

从昨日起,正清堂没少派人去琼华苑想请郡主过来,但不管去的人用的是什么理由,赵琼华始终都未应允,更遑论是离开琼华苑。

再加上今日许家又来哭诉,又是迁府又是许铭良被弹劾一事,老侯爷竟然都要亲自去琼华苑寻郡主。

哪知他们一出来,还没走出多远时就听见许家同郡主说的那几番话。

不论是许家同他说的话,还是方才赵琼华同许家对峙时的话,此时都在他脑海中回荡,仿若天人交战,无止无休。

半晌过后,老侯爷握紧手杖,点了几下地面后他转身往回走去,“回正清堂。”

琼华苑,书房。

赵琼华双手抱在身前,低头垂眸仔细盯着铺平在桌案上的野史与正史,其上记载的都是有关多年前二皇子起兵谋反一事。

不论从起止时间还是当年二皇子的兵力,上面都记载得事无巨细。

甚至是两军对垒时的细节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其中也提到了京中的世家,但多不过是寥寥几笔。

倒是对镇宁侯府多提了两句。

赵琼华一手放在书页上,纤细手指拂过厚重词句,最后却停留在野史上的一句话。

反复品味两三遍后,她这才近乎喃喃自语地低声道:“既然当年镇宁侯府无意迁离京城,又为何会有十多位侍卫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