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记得琼华的生辰是十一月廿八。”
她出生那日是大雪,京中恰好又飘落一场茫茫雪,对此赵淮止记得很是清楚。
如今已然是六月天,离她及笄还不到半年光景。
京中的小姐大多在及笄前便已经定亲,及笄后不久家中便开始张罗这婚事。
有的世家想再多留人一段时日,因此会刻意延迟婚期,可最多也只是留了不到一年便送着女儿出嫁。
如今再一推算,赵钦平便更觉得赵琼华还能留在镇宁侯府的时间不多了。
赵淮止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他短叹一声,“爹你放心,云辞日后应当是不会欺负琼华的。”
谢云辞若是敢辜负他妹妹,即便是要闹得不欢而散,他也一定会带琼华回侯府的。
他自小也知老侯爷与太夫人之间感情淡薄,许是见得多了难免有所唏嘘,但长辈的事也轮不到他来插手也置喙。
但他毕竟是赵琼华的亲生哥哥,多少能管几分她的事。
无论日后他如何、镇宁侯府又如何,赵淮止都不想赵琼华同太夫人那样,空耗半生又蹉跎了所有心意。
闻言赵钦瓶睨了赵淮止一眼,一时间他竟也不知是该说他想得太过遥远还是该说他不开窍,“琼华聪敏,她若是自己能解决好你就尽量别插手。”
免得他又去帮了倒忙。
他们二人都尚且未定亲,他都考虑到多年后的事了。
况且以谢云辞对琼华的珍重,两人未必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