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良现在还未到刑部任职,乍然迁府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再缓一段时间,让他们彻底将侯府做空吗?
赵琼华好笑,她刚想出言反驳许周氏时,赵钦平便朝她摇摇头,示意让她先不用开口。
“刑部郎中一职在朝中并不算低,即便是比他低两三个品阶的官员在京中基本都另立门户。”
“若是铭良一直借住在侯府,反倒于他名声有碍。”
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今日借着许锦湘的事,他们便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
以免再留下大患。
等赵钦平说完,久久没有表态的老侯爷这才抬眼看向他,问道:“迁府一事,你筹谋多久了?”
太夫人深知老侯爷的脾性,见他这般平静地问出这话,便知他心下定是生气的。
许铭良在侯府中住了这么多年,别说他已经将自己当做侯府的人,便连老侯爷都习惯府中住着许家的人。
突然提出迁府一事,别说许家人接受不了,老侯爷也未必能同意。
但许家如何、老侯爷如何,这些都不是太夫人需要考虑的事情。
既然她今日也在花厅,那她总不能看着他心血白费。
太夫人一手端过刘嬷嬷递上来的新茶,轻抿一口说道:“许家与赵家本就是两家人,迁府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原本在他成亲时就该另立府邸的,现下又拖了十多年,也是时候了。”
她一言将这话给说到死胡同里,正好回绝了方才许周氏的话。
再拖多一段时间,不过是再给许周氏兴风作浪的时间罢了。
届时他们迁府时,明面上是带走了琼华留给他们的东西,暗地里不知还要用多少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