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短暂收养过赵婉的人家正好还是那女人的贴身婢女。
那婢女也口口声声说许铭良就是那人的亲生儿子。
兜兜转转,倒是从未绕开过那人。
回忆起那些模糊往事,太夫人心下愈发好笑,“自他来府中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再大的恩情也该还完了。”
“你愿意继续还就你自己来,别再牵扯到钦平和琼华。”
“即便如今裴家不在了,我在皇上面前也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裴家的老太爷当年是太子太傅,也是文官重臣,朝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指点和教导。
当今皇上亦如是。
凭着这份旧情,即使裴家早已在那场叛乱中倾倒,但毕竟当年声望仍在。
深知再与老侯爷说下去,来来回回不过都是那些没用的话,太夫人便也不欲多说,“你若是想许锦湘在狱中多受几份磨折的话,大可再让钦平和琼华去求情。”
只是到时皇帝会如何衡量,就完全不是他和许家能左右的了。
皇上对镇宁侯府的情况又不是毫无了解,若是有人去替许锦湘求情,皇上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是如何一回事。
他和许家,没一个是清明的。
语罢,太夫人便看向赵琼华,轻拍着她的手叮嘱道:“若是这几日还有人让你进宫去求情的,你就直接让那人来找祖母。”
“好,琼华记住了。”赵琼华点头应下。
“好。”太夫人欣慰地应下赵琼华的话,她话音刚落,花厅内忽又想起老侯爷的话,“这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