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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清洗,他也从不曾假手于人。

他如此珍重这个荷包,到头来却有人同他说这荷包是另一个人绣的。

那人甚至还藏着一个花式相同的荷包。

万般心思空流,这教他如何能接受?

赵琼华闻言,目光顺势落在了他手中的月白荷包上,月白色本就浅淡,如今两个月过去,那荷包颜色较之前更淡,却不见一点破损和脏污。

想来那人定是极为爱惜的。

此情此景若是放在前世,放在赵琼华尚且天真的年华中,她许是会被江齐修感动。

可如今瞧见这一幕,她只觉好笑。

人情都已经淡薄了,留着东西不过是徒添感怀罢了。

赵琼华心下发笑,抬眸看向江齐修,直直迎上他殷切的眼神,唇启话落,却没给他留下半点念想,“不是。”

“这荷包确实是许锦湘绣的。”

若论起来,这月白合欢花式的荷包,还是她在年后托许锦湘绣的。

仔细追忆起来,那也是前世的这个年头了。

她如今的一手绣技全是在南燕磨砺出来的,前世十四岁的她,即便是有心想给江齐修绣一枚荷包,却也没这个本事。

之后闲来与许锦湘闲聊时,许锦湘自告奋勇地要替她绣好这个荷包,好让她送给江齐修。

缘着她今生醒悟得早,决然与江齐修划清界限,这荷包才得他珍重存留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