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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破败,院内却同寻常人家一致无二。谢云辞尚且还没到后院,便听见一阵嬉闹声,是有人在和孩童玩耍。

男人带着路,先一步进了后院将孩子带走,一时间后院中只剩下谢云辞和那位老先生。

“云辞见过先生。”

谢云辞先行行礼,起身后才问道:“先生应当就是裴太傅家的影卫统领尽栖吧。”

“拣尽寒枝不肯栖。”

乍然听人提起这个数十年都未曾有人再唤过的名字,老先生面容染上几分怅惘,“如今当真是无处栖身了。”

“既然能拿到老爷当年的信,想来你是想问当年的事吧。”

谢云辞不做避讳,坐在老先生身边,“先生不需要问我是谁吗?”

老先生摇头,“能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想来你也是费过一番功夫的。”

“一物换一物,不亏。”

回镇宁侯府的马车上,像是专门和赵琼华作对一样,一上马车赵淮止就躺下,占去大半地方,只给赵琼华留下一点堪堪能坐人的位置。

昨日赵琼华出府所乘坐的那辆马车,早就让谢云辞差人送回了镇宁侯府;如今的这辆是府内管事为赵钦平备下的马车,正好被赵淮止先用上了。

“哥,我想躺着。”

“你让点地方给我好不好?”

赵琼华满是不习惯地坐在马车上,她一手撑在马车车壁上,悄悄回头看了赵淮止一眼,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