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纯粹的虚以委蛇和故作情深,自萌发之初就只能结下苦果。
时至如今,她才如梦方醒,明白什么是爱慕与执念。
思及此,赵琼华仰头,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像是冲破往日所有桎梏,她有些青涩地开口:“谢云辞。”
“我也爱慕你。”
南燕十五年,磨尽了她所有的傲骨与棱角。
她从未想过,在了结那晦暗无光的一生后,还会有人不顾一切挥师南燕,只为带她回北齐、带她回去看江南满园的华枝春满。
她也未曾想过,在她想着此生寥寥无关风月时,会又遇到谢云辞,悄无声息地让她明了心悦一人是何感受。
折心相付,是为不悔。
话音刚落,她正想要结束这个一触即分的吻时,谢云辞固住她脖颈,一手挽住她腰身,重又吻住她,比之先前更为温柔缠绵。
赵琼华没作挣扎,阖眼环上他颈间,轻浅而青涩地回应他。
没再听见马车里传来争执声,帘外驾车的柏余以为两个人重修旧好,终于松了口气,他这才挥鞭催促着马儿跑快些,一路疾驰行至长安楼。
夜已临近亥时,早已过了要用晚膳的点,长安楼中除却还有一两桌还在吃酒的客人外,比起白日里已经清寂很多。
知晓赵琼华没用晚膳,谢云辞一进长安楼时便吩咐掌柜准备上几道赵琼华喜欢的菜,吩咐完后,他就带着赵琼华一路上了三楼,去往天字一号阁。
丝毫未曾理会一楼尚在吃酒的几桌人。